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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看弗明歌，轻轻开口。
“我讨厌你刚刚看我的眼神。”
“冕下.”
一旁的瑟琳娜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口。
“嗯？”
却在罗南一个淡漠眼神之下，硬生生将嘴巴闭上。
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气氛转眼间又再次变得凝滞，似乎连风也停止流动了，只能听见上古雷鹰羽毛上那些闪电爆鸣的轻微脆响。
罗南一副淡然的姿态，低头随意地看着黄金以钛像乖巧的蛇一样爬上他没有戴法具手套的那只手，在他修长的五指间一圈圈地缠绕转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弗明歌终于有了反应。
“实在是抱歉。”
罗南抬头，看到弗明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卑微的笑容，紧跟着他快速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干净利落地剜去了自己的两只眼睛。
眼球滚落，殷红的鲜血顺着弗明歌空洞的眼眶肆意流淌下来，在他的下巴处汇聚，一点一点往下滴落。
“请原谅我的无知，无意冒犯了您。”
弗明歌亲手捏爆自己的两颗眼珠，弯下腰，深深向罗南行礼，口中发出暗沉沙哑的声音。
“再一次向您致歉。”
“弗明歌”
一旁的瑟琳娜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忍不住轻声开口。
弗明歌却只是笑笑，而后朝罗南和瑟琳娜做出告退的姿态。
“戴米恩。”
脑海中传来阿拉赞提醒的声音，“这个人”
“我知道。”
罗南眸光闪烁了下，意识迅速散出。
“俄里斯，帮我.”
话还没说完，便得到上古雷鹰瓮声瓮气的回应。
“兄弟..我可不是你的随从。”
罗南眉头微皱。
他手指屈弹，一粒以钛急速追上正在离开的弗明歌，无声无息地攀附在其法袍的下摆某处，完美地伪装成一条用作装饰的金线。
感受到对方始终在自己的感应之中，罗南的眉头才重新舒展。
做完这一切，罗南抬手散去天空中层层迭迭的黄金云海。
不可名状的可怕阴影退去，风之平原的自然天光重新洒落下来，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冕下.”
瑟琳娜从弗明歌的提前退场中回复过来，心情稍稍平复，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罗南却抬了抬手将她的话打断。
“乏了。
先找地方休息吧。”
说完，罗南看也不看她，转身便朝上古雷鹰的背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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