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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却还是抓着对方的衣襟，紧紧将对方盯着。
nbsp;nbsp;nbsp;nbsp;半晌，还是明钰先开了口，有些无奈道：“我去端药。”
nbsp;nbsp;nbsp;nbsp;“你是什么人？”
柳重月喃喃道，“你一直在骗我？”
nbsp;nbsp;nbsp;nbsp;他感到明钰温暖的掌心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将他的手摘下，捧在掌心里。
nbsp;nbsp;nbsp;nbsp;是了，连体温都无比相似，这么长时间，他竟从未发觉。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睫羽颤了颤，他深深喘息着，又问：“究竟什么才是真的？我要怎么叫你？”
nbsp;nbsp;nbsp;nbsp;“阿月……”
明钰轻轻拂过他的面颊，低声道，“我确实已经死了一回。”
nbsp;nbsp;nbsp;nbsp;“你知晓，杀戮道与仙道背道而驰，我不可能飞升，只能等着死在雷劫下。”
nbsp;nbsp;nbsp;nbsp;“然后你就换了个名字和身份来骗我，瞒着我，”
柳重月轻笑了两声，却觉得有些委屈，“我当初当真以为……”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nbsp;nbsp;nbsp;nbsp;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到脸颊有些凉，本下意识想抬手，却碰到了明钰的手背。
nbsp;nbsp;nbsp;nbsp;原是明钰先一步碰了碰他的脸颊，将那一点水渍抹去。
nbsp;nbsp;nbsp;nbsp;“别哭了，”
明钰道，“如今我只是幻形，身躯不在此处，不知能停留多久，先陪你等应付了仙道。”
nbsp;nbsp;nbsp;nbsp;他捏了捏柳重月的手指，将其松开了。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隐约看到他直起了身，心中仍然迷茫，下意识抬起了手臂。
nbsp;nbsp;nbsp;nbsp;他被明钰拉住了手腕，而后明钰附身下来，轻轻吻了他的唇瓣。
nbsp;nbsp;nbsp;nbsp;也只是碰了碰。
nbsp;nbsp;nbsp;nbsp;他起了身，消失在门外。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身体不舒服，迷迷糊糊痛得睡过去，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nbsp;nbsp;nbsp;nbsp;他艰难从榻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片滚烫。
nbsp;nbsp;nbsp;nbsp;文白在外敲门，说有人来找。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晕头转向往外走，开了门，文白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也跟着吓了一跳:“哥，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
nbsp;nbsp;nbsp;nbsp;嗓子实在是痛得厉害。
nbsp;nbsp;nbsp;nbsp;文白忙从芥子里取出两颗丹药给他，说:“你那个新的道侣说你这是身体撑不住修为所致，丹药虽然效用不大，但短期内能让你舒服一些。”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头疼得厉害，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他视线转着，没见过明钰的身影，心里情绪也很复杂，只觉得迷茫。
nbsp;nbsp;nbsp;nbsp;文白又道:“仙道那边来人了，似乎认出了你的身份，现在正堵在我府外，你师弟他劝了半晌，也没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慢吞吞道:“我去瞧瞧。”
nbsp;nbsp;nbsp;nbsp;他被文白搀扶着，走到门外，外头全是人，看得他越发头疼。
nbsp;nbsp;nbsp;nbsp;见柳重月出来，人群纷纷哗然。
nbsp;nbsp;nbsp;nbsp;“这瞧着确实像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说不准便是一个人呢。”
nbsp;nbsp;nbsp;nbsp;“妖修很是狡猾，许是幻化了容貌。”
nbsp;nbsp;nbsp;nbsp;“当年仙道竟无人察觉他是妖修，藏得倒是很深。”
nbsp;nbsp;nbsp;nbsp;景星见柳重月脸色苍白，还是那般虚弱，匆匆迎上前去:“怎会越来越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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