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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冲她摆摆手，笑得一脸痞气：“知道啦，小管家婆，快上车吧！”
苏晴上了车，车门一关，隔着窗户还冲他飞了个吻，杨帆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远去，嘴角挂着笑，心里却莫名有点复杂。
……………。
夜色渐深，街边的路灯昏黄地洒下一片光晕，杨帆送走苏晴后，独自晃荡在回家的路上。
手机揣在兜里，震了两下，他懒洋洋地掏出来一看，是高中原发来的语音：“帆哥，今晚篮球场见不？哥几个攒了个局。”
杨帆咧嘴一笑，回了个“没空，明天再说”
，然后把手机塞回去，哼着小调往家走。
夏天的风有点闷热，他脑子里还回荡着苏晴那句“老了还腻歪在一块儿”
，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似的，可又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
另一边，苏晴坐着公交颠簸回了家。
踢掉鞋子一头栽进沙发，下午跟杨帆折腾得她腰酸腿软，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苏晴的母亲，张兰，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茶几上的瓜果皮屑。
四十出头的女人，脸上已经爬上了细纹，身材有些走样，但收拾得干净利落，电视开着放了个没啥人看的晚间新闻，苏晴懒洋洋地窝着，手机随便刷了两下就扔一边，眼皮直打架。
过了一会儿，她揉揉眼睛爬起来，想洗了个澡，刚起身伸了个懒腰，屁股底下的沙发垫子动了动，她没在意，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
她晃进浴室，洗完澡裹着毛巾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没多想，随手把衣服扔进洗衣篮，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安静下来，张兰关了电视，起身收拾沙发上的瓜子壳。
她手一摸，皱着眉头从沙发缝里掏出个东西——一个皱巴巴的避孕套包装，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她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那东西站起身，脚步有点急地走进卧室。
卧室里，苏晴正裹着被子玩手机，冷不丁听见门“砰”
一声被推开，抬头一看，她妈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手里还举着那个包装。
苏晴脑子“嗡”
了一下，整个人僵住。
张兰声音有点抖，压着火气说：“晴晴，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苏晴咽了口唾沫，慢吞吞地爬下床，走过去，低着头不敢吱声。
她把那东西在苏晴面前晃了晃，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这啥玩意儿？你爸是不是背着我在外头有人了？我就说最近他老加班不回家，肯定有鬼！”
苏晴瞪大了眼，嘴巴张了张，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脸憋得通红，只能干站着。
张兰见她不吭声，火气更大了，转身冲着门外喊：“老苏，你给我滚回来！”
可家里就她们娘俩，苏晴爸压根不在。
张兰气得直喘粗气，坐在床边，手指着那包装，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说，这东西咋会在沙发上？我跟你爸结婚这么多年，他敢干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就在这时，门开了，苏晴爸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他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皱眉问：“咋了这是？又吵啥？”
张兰“啪”
地把那包装拍桌上，眼圈都红了：“你自己看！
你还敢问我？你在外头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苏晴爸低头一看，脸色也变了，立马反击：“你胡说八道啥？我天天累死累活赚钱养家，哪有工夫搞这些？你别倒打一耙栽赃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嗓门越来越大，客厅里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苏晴缩在房间角落，抱着手机，手指有点抖。
她脑子里全是下午跟杨帆腻歪的画面，那东西八成是她不小心从包里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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