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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是何门第，卫府又是何门第？
他倒是敢想。
沈淮序手肘支在桌上，脑中浮起褚少秦的话。
——你闹一闹，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姑娘，都能进了你沈家大门。
沈淮
序眉间染上笑：“我自有法子。”
“听说了吗？今日褚将军竟叫离王妃带着媒人去卫家提亲了。”
“那卫家不是只有一位嫡出的姑娘早已出嫁了吗？褚将军难不成是要娶卫家庶出的姑娘做正头娘子？”
隔壁男声透过屏风传来，沈淮序眼底闪过惊诧，褚少秦提亲的姑娘竟也是卫家的。
齐纪元同样惊讶：“你们一个二个怎的都盯上了卫家？卫家姑娘有这般好？”
他家老爷子也曾动过要将妹妹许给褚少秦的心思，只是褚少秦装傻，一律不接招。
段予鸣正欲开口，那头声音又传了过来。
一时间，三人同时愣住。
“听闻是同那卫家六姑娘提亲......”
二人齐齐抬头，只见沈淮序笑容僵在脸上，小二刚换上来的酒杯自他手中滑落。
杯盏落地，四分五裂，酒水撒了满地。
段予鸣同齐纪元对视一眼，都撺掇着对方先开口。
倏地，沈淮序站起身，二人怕出事也急忙跟着起身。
沈淮序绕过屏风走到另一桌，抓起正在说话男子的衣领：“你说褚少秦同谁提亲？”
男子正说话时被人一把抓起，整个人顿时便离了凳子。
他见沈淮序犹如煞神一般，黑沉沉着一张脸，那双眼睛更是红得吓人，像是他说错一个字便小命不保。
男子颤抖着身体：“是......是卫家的六姑娘，今日离王妃去卫府时，许多人都瞧见了的。”
段予鸣二人见不少人都
往这边看，便急忙将沈淮序跟那男子分开，又将他带回按在椅子上坐好。
齐纪元：“你为难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你便是将人打死，这门婚事也已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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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子这是在等婉婉？”
沈淮序抬头，瞧见顾长华那脸他便愈发觉得烦躁不已：“你今日倒是得闲，不同那李姑娘相约着去踏青了？”
顾长华在他对面坐下，笑着反问：“冬日踏哪门子的青？”
沈淮序冷冷斜他一眼：“你同婉婉退了亲，转头便攀上了尚书之女，倒是自在。”
顾长华淡淡笑着，他知沈淮序向来瞧不上他的出身，只当他还是那个平阳伯府旁支家中庶子，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顾长华：“我退了亲岂不是正好给了你机会，只是有些人却偏偏故意躲着，如今待人家定了亲却又急了。”
沈淮序恶狠狠瞪了过去：“你又有何资格说这些话，若非你当初当众退亲，她也落不得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当众退亲”
四个字犹如一把利刃，活生生插入顾长华的心口，旁人提及一次便像是将那扎在心口上的刀再狠狠转一圈。
如今，便是顾长华也不知当时为何会如此冲动。
顾长华：“别叫你的小厮再去递信了，婉婉根本不会搭理你。”
沈淮序：“那她搭理你了？怕是你同元卿卿在你家府中梅花树下啃咬的事婉婉还未知吧？”
顾长华面上血色尽失：“你看到了？”
沈淮序冷嗤一声：“你自诩清高，自个却做出这等事，那元卿卿对你本就心思不纯，便是婉婉将她杀了，哪又如何？你倒是眼巴巴上赶着护着旁人，弃她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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