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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顾长华在听到这话时，霎时间，面上血色尽褪，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握拳攥紧。
她真的议亲了。
还是同褚少秦这样高的门第。
依着她的性子，这门婚事必定已是十拿九稳。
“倒是头一回见褚将军身旁出现姑娘，还怪不习惯的。”
司徒元玩调侃道。
心中倒是对卫清婉又佩服几分，旁人都以她已跌进泥里，哪曾想，她这头竟又攀上了褚少秦。
比起沈淮序那样的纨绔，这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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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顾长华二人后，直至走出很远，背后那道视线才渐渐散去。
方才顾长华的神情卫清婉并非未瞧见，只是她看不懂他，如今她已同旁人议亲，并不想同过去之人牵扯过多。
况她想着书中顾长华对元卿卿情根深种，不报复他，便已是她对二人从前那些美好岁月的最大回报。
“今日上京不大太平，你早些回府，莫要在外逗留太久。”
褚少秦依旧板着那张脸，嘴上虽说着关心的话。
可语气却硬邦邦的，严肃异常，就像是在军中训手下的兵似的。
“我同白芷逛一阵便要回了，将军若有事不用理会我。”
卫清婉弯了弯眸子，扬着软白柔婉的小脸望着男子凌厉的五官。
这脸生得倒是好看，只是这横着眉时，却是极严肃渗人的。
她方才见他一人，目光又一直
往四处看，起初还觉着奇怪，后从六皇子口中得知他是褚少秦时心下便有了猜测。
今夜，戎京怕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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