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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婉随着褚少秦到前厅时，厅里已坐满了人。
她心中并未有诧异。
褚少秦的父亲在家排行第二，上头有个哥哥，下头有个弟弟。
搬来京中时，他的大伯跟三叔两家全部一同来了。
一直住在这将军府。
如今都是靠褚少秦养着。
坐下时，卫清婉迅速打量了一番厅内人脸上的神色。
倒是同她想的一般无二。
一个个的脸上不像是家里办了红事，更像是办了白事。
“夫人，那是我祖母。”
老太太坐在上首，头发花白，一双浑浊的小眼睛在卫清婉身上打量，眼底闪过不喜。
卫清婉假装没瞧见，端着青黛递过来的茶，走到老太太跟前盈盈行了一礼。
“请祖母用茶。”
她半蹲着，老太太半晌都没说话。
直到褚少秦重重咳嗽了一声，老太太才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她的茶。
她瞧着卫清婉那张柔柔弱弱的脸，心中愈发不喜。
像这样瘦弱的女子，怕是孩子都难生出来。
哪里比得上五公主那般珠圆玉润的女子。
出生又低，不过是生了张狐狸精似的脸，竟勾的她孙子连驸马都不想做了。
给老太太敬了茶，卫清婉又同褚少秦的父亲母亲敬茶。
褚少秦的父母倒是没为难她，面相瞧着便十分和善。
“装模作样。”
在卫清婉坐下后，一道稍显稚嫩的女声在厅内响起。
她刚一抬眸，便见一身嫩黄色襦裙的姑娘站了起来。
“大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为了这样一
个人抛弃五公主，你不在京中时，五公主处处照拂我们，她这样待我们，你却负了她！”
褚舒灵自卫清婉进来时便一直强忍着怒气。
尤其瞧着褚少秦那样耐心地同她介绍家里人，她便再也忍不住心底那股火气。
五公主往常在府里时，大哥便是一个好脸也不远给人家。
可如今对着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竟有这样好的耐心。
她认为自家大哥真是将脑子丢在战场上了，才会弃了珍珠选择卫清婉这颗鱼目。
褚少秦眉心微蹙，眼底冷意尽显：“褚舒灵，玉宸书院的夫子便是这样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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