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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低闷委屈的声音在偌大的雅间内响起。
颈间的湿意教卫清婉心头一阵烦乱。
他如今做戏的功夫倒是越发精进了。
卫清婉伸手去推沈淮序，却无意间压到昨夜她捅的伤口，引得沈淮序闷哼一声。
“劳烦沈世子放开我好好说话。”
卫清婉稍稍软了语气。
闻言，沈淮序放开了卫清婉，双手扶着她的肩头：“婉婉，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别喜欢他，你喜欢我好不好？”
他说得情真意切，一双眼睛满是期待之色。
卫清婉拂下肩头的手，神色冷然：“不好。”
沈淮序眼底满是痛苦之色：“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改变心意？”
卫清婉后退一步，躲开沈淮序伸过来的手：“沈世子无需做什么，我只盼着嫁给褚将军同他琴瑟和鸣，相守一生，旁地再也不要了。”
——沈世子，我只盼着嫁给阿枕同他琴瑟和鸣，相守一生，还望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无论是三年前亦或是三年后，她对待他时总是那样的决绝。
三年前他嫉妒着顾长华，可他不愿承认，不肯承认在那场赏花宴时遥遥一见他便已对她倾心。
三年后顾长华同她退了亲，他依旧不愿承认他的心意，眼睁睁望着她同旁人又定了亲。
沈淮序明白，若是这回再错过了，他便真的再也找不回她了。
“婉婉，我......”
卫清婉打断沈淮序的话：“沈世子，我希
望你能给你我二人多留些体面，我如今已定亲，我不愿再同旁人传出不好的话来，你往后也莫要再差小厮来给我递信。”
“当初我差人给你递信时，你瞧着便烦闷不已，不想理会。
如今我亦是如此。”
霎时，沈淮序脸皮唰的一下白了，近乎透明的白。
他张了张嘴：“我不是......”
卫清婉：“我卫家门楣低，我有自知之明，无需劳烦沈世子同镇国公夫人三番两次来提醒我。”
沈淮序瞳孔紧缩：“我娘去找你了？”
卫清婉讥诮道：“前脚求娶我，后脚便差母亲来敲打，沈世子可真是瞧得起我。”
话毕，卫清婉转身，拉开门转身离开。
沈淮序蓦地想到那日母亲出府回来后，一脸的神清气爽。
她竟是去找卫清婉了。
-
“砰——”
门又一次被推开，洪连一脸急色跟在身后，褚少秦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褚少秦将药碗放下，打趣道：“今日竟没提剑？”
沈淮序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褚少秦：“你耍我？”
褚少秦乐了：“你这是又在卫姑娘那里吃了闭门羹？”
他不常瞧见沈淮序这副模样，只觉十分新奇，又想到今日在李府同卫清婉提起沈淮序时，卫清婉那副模样。
摆明了对沈淮序无半分情意。
沈淮序咬牙切齿：“她说她心悦你！”
褚少秦心中一愣，眸光闪了闪，似是毫不在意似的开口问道：“她亲口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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