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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姿代厉衍琛将一束白色康乃馨放在克兰德的木棺前。
“舅舅，您安息吧。”
厉衍琛语气疏淡。
他这个人对外一向清冷，什么样的脾气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并没有人察觉到他隐藏在疏淡情绪下的冷意。
厉渊时要杀克兰德，是因为他设计了那场煤气泄漏，差点要了冷姿的命。
如果不是厉渊时出手，他也不会放过克兰德。
而且，克兰德杀了他的外祖母。
“表哥节哀。”
他对亚瑟说道。
亚瑟目光扫过他没有光的眼睛，嗯了声，“谢谢。”
“妈，姿姿有些头晕，您陪她去车里坐坐。”
厉衍琛对程薇瑾说道。
程薇瑾一听冷姿不舒服，忙问道：“是没休息好吗？”
昨天下午才到苏黎世，冷姿又没经常出国，还倒不过来时差，肯定难受了。
冷姿知道这是厉衍琛想把程薇瑾从亚瑟身边引走而撒的谎。
所以，她配合着说：“是有点。”
程薇瑾心疼道：“我陪你去车上坐会儿，距离仪式结束还要一会儿，你别站着了。”
“亚瑟，我先陪小姿去车上休息，我找其他长辈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亚瑟眼底闪过一丝光，他正要开口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陪在他身边吧，我也算是他的长辈。”
说话的是厉承曜。
亚瑟眯了一下眼睛。
厉衍琛倏然握紧了手。
“不必了，我还是让姑父陪着我吧，可以吗？姑姑。”
亚瑟转过头去。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一步，看似在征求对方态度，实则却是拦在程薇瑾和厉衍琛他们之间。
电光火石之间，厉衍琛的手在身侧做了个手势，曹原眼疾手快将程薇瑾拽过来，同时摸向腰侧，拔出一支黑色手枪。
与此同时，教堂里传来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
从教堂外面穿破玫瑰花窗，不偏不倚射中亚瑟的肩膀！
亚瑟趔趄一步，转身要去把程薇瑾抓过来，忽然一只有力的手紧拽着他！
他回头，看向头发灰白的厉承曜。
厉承曜额角的青筋紧绷着凸起，他凝着亚瑟的脸，神情复杂地喊道：“自首吧，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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