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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曜安慰了程薇瑾两句，便坐到了最角落去，厉承启看着愈发沉默的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
厉衍琛当初朝厉渊时开枪，在厉承曜心里留下了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一边是自己的手足，一边是自己的骨肉，厉承启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
……
“睡了？”
秦恒看向被曹方扶着胳膊，走过来的厉衍琛。
本想起身扶他一下，但厉衍琛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肯让曹方搀扶着，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兄弟的面子，该损的时候损，该维护的时候他必须维护。
厉衍琛嗯了声，“她昨晚没休息好。”
秦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问道：“原本你想揪出罗蒙特家族里的人，没想到人还没揪出来，就有人死了。”
那次火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谋划，盯着厉衍琛的一举一动，算计在冷姿身上，要趁火灾，要厉衍琛非死即残。
厉衍琛坐在秦恒身边的位置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清冷道：“是克兰德。”
秦恒一怔：“克兰德？”
曹方端了一杯水来，放在厉衍琛手上。
他举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前连续喝了好多天的冰糖雪梨的汤，后来再喝白开水，他都有些不习惯。
喝了两口之后，他拿开水杯，曹方接过，放在一边。
“当初我查到那次火灾不是意外之后，就终止调查了，这事你知道。”
秦恒点头，“我还纳闷你怎么不继续调查，你还故弄玄虚说有人会替你调查清楚。”
厉衍琛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银色素圈。
是前几天，冷姿为了哄他高兴，下班的路上去商场的首饰店买的。
不大不小，刚刚好。
之前，他有意无意在秦恒面前炫耀，秦恒都忍不住呛他几句，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关心这个了。
只听厉衍琛冷静地分析：“如果厉渊时没死的话，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秦恒沉吟了几秒，脑海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他紧紧盯着厉衍琛，头皮发麻，“你是说，克兰德是厉渊时杀的？”
“我不继续调查，就是为了验证厉渊时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伤害姿姿的人，那次火灾，稍有不慎姿姿就有生命危险，他一定会要了幕后之人的命。”
厉衍琛脸色阴沉。
“半个月以来，罗蒙特家族的人安然无恙，克兰德却突然死了，而且死的时机太巧，那只能说明，厉渊时的确还活着，并且杀了克兰德。”
秦恒听了这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机舱。
好在距离够远，厉承曜听不见。
他压低了声音，却难掩震惊，“厉渊时太疯了吧！
他怎么还杀人？”
“他本就不是正常人。”
厉衍琛比秦恒冷静得多。
厉渊时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毫无底线可言。
人命在他眼里，犹如蝼蚁。
秦恒也稍稍平静下来，却又忍不住担忧：“他的目标一直是冷姿，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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