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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一下没摸到，曹方悄无声息走上前，将手机推到厉衍琛的手边，并滑动屏幕。
厉衍琛将手机附在耳边，听到冷姿娇软的声音，“我到公司了，你早饭吃完了吗？”
男人温柔地嗯了声，“有吃完。”
“药记得吃。”
她提醒道。
“好。”
冷姿忍不住翘起嘴角，“你现在好乖。”
“有奖励吗？”
厉衍琛嘴边含笑。
周围有不少人。
曹原送冷姿去上班了，曹方站在他身边，罗叔刚去沏了一杯茶过来，两名佣人在重新铺地毯，一名园艺师正往花瓶里插花。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和几个人的说话声。
却还是旁若无人的问出这句话。
罗叔听得老脸臊红，曹方听得恨不能原地消失，两名佣人卷地毯的动作不约而同停下来，园艺师差点打翻了价值千万的花瓶。
只有一道声音，悠悠地传来，“阿琛？”
罗叔目光一顿，看向来者。
“四爷。”
厉四爷笑着走进来，看见厉衍琛在讲电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对罗叔说：“我等阿琛打完电话。”
那边厉衍琛听见厉四爷的声音，和冷姿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四叔怎么来了？”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
厉四爷起身朝厉衍琛走过去，他坐在了厉衍琛身边，“阿琛，我昨晚听你爸说你的眼睛……”
说着，他抬起手，在厉衍琛的眼前晃了晃。
忽然，曹方扣住厉四爷的手腕，“四爷，请你对厉总尊敬一点。”
到底是厉衍琛的长辈，他拦了一下，松开手。
厉四爷讪讪坐了回去，“我只是不敢相信，阿琛的眼睛居然看不见了。”
厉衍琛清冷道：“那四叔现在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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