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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迟心中愤愤不平，可又心虚地记起，叶溪闻并不知道那根腕足是他身上的东西。
叶溪闻疑惑抬眼，“为什么？”
靳迟词穷片刻，绞尽脑汁道：“我，我朋友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接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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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闻低头看看挨过亲之后整只变得更粉的腕足，再看看那明显因为愉悦而晃个不停的尾尖。
“……嗯，”
叶溪闻问：“那你跟这位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靳迟张了张嘴，又无力地合上。
就连平时说话都那么费劲，现在直接给他上强度，让他凭空编一个人出来，也太为难了。
他原地努力思考片刻，磕磕绊绊道：“就是，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我跟他一起做实验。”
这谎话说得实在是太没有水平了。
叶溪闻笑了声，故意问：“他是人类吗？”
靳迟点了下头，又猛地意识到不对，连忙补充道：“他现在不是了。”
这回答让叶溪闻指尖一顿。
明明身为人类，却被同胞逼迫着与异种相融合。
在那种疼痛中，还要苦苦寻求自己身份的锚点……该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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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迟对自己的认知，是完全放下了吗？已经不在乎了吗？还是别的什么……
叶溪闻心情有些沉重，他接着问：“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接受了点实验，跟异种的基因融合到一起。”
靳迟说得支支吾吾。
叶溪闻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下来，他垂眼望着怀中安分的腕足，道：“他当时，疼不疼？”
“还是挺疼的，”
靳迟不太擅长说谎，谨慎地择出一两段过去，小心道：“后续还有排异反应，磨合了一段时间。”
他说完，本能地转身从床底下掏了根类似于铁柱的东西，只是上面布满了锋利尖刺，有陈年的血垢积压其上。
“当时刚结合不听话，实验人员就把它们禁锢在这东西上面，后来就学乖了。”
靳迟老实交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底裤都被掏了个干净。
叶溪闻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无意识地将指尖搭在腕足的凹槽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靳迟的身体便越绷越紧。
在彻底无法忍受，连声音都快压不住的前一秒，靳迟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别……”
叶溪闻听到了。
他抬头看了靳迟一眼。
然后，靳迟就眼睁睁看着叶溪闻又低下头，亲了腕足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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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足瞬间兴奋起来，尾尖快速晃得活像一条被主人奖励了的狗。
而刚刚慷慨给出奖励的主人则疑惑地抬起眼，问他：“但是，我觉得你朋友似乎还挺喜欢的？”
靳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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