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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当局者迷了自己，旁观者清而不语。
第十八章稻草
顾君亦离开咖啡厅后，去了苏杳的公寓。
他推开门，迎面一股风卷着灰尘浮上浮下。
十几天的空荡，让公寓里落下了一层灰，却再也等不来属于它们的主人。
顾君亦走进屋子，便看见挂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
和在别墅里挂的位置，完全相同。
苏杳……是想让自己觉得还没有离开他们的家吗？
他走上前，伸手拂去婚纱照上的灰，照片中两个人的脸清晰地露了出来。
只见苏杳挽着顾君亦的手臂，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的侧脸。
而他的脸上，只有极淡的一抹笑。
顾君亦呼吸一滞，悔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苏杳每次看到婚纱照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把公寓看了一圈，顾君亦才发现这里的东西竟那么少。
衣柜里没有几件衣服，都是他这些年见过的；简单的洗漱用品，空空如也的冰箱，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厨房灶台……
顾君亦的心攥成一团。
苏杳对自己的生活已然不关心，她是不是早就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
他提出离婚，恐怕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君亦半跪在地上，胳膊落在沙发上，突然压到了什么。
紧接着电视屏幕倏地亮起。
“杳杳，今天是你和顾君亦的婚礼，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苏杳闺蜜许颜的声音从电视中传来。
而画面上，正是一袭蕾丝婚纱的苏杳。
她看着镜头笑了笑：“说什么啊？”
许颜满含深意地笑了下：“当然是表白啊，婚都结了，还不赶紧表白修成正果？你喜欢顾君亦这么多年了。”
闻言，苏杳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她为难地看着镜头：“颜颜……”
许颜顿了顿，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敢？”
苏杳摇头：“不是不敢，君亦……他不喜欢我，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连朋友都做不了……”
许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啊！”
沉默半晌，许颜又说：“那你对着镜头说吧，放心，这一段我不剪辑到结婚录像去，专门发给你。”
苏杳还是犹豫，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那好吧，万一到最后都没表白一次，听起来也挺遗憾的。”
说完，苏杳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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