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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个程序员忍不住报警,警方调查后却发现这些收音机没有任何信号源,电池却始终不耗尽。
记者闻讯而来,采访中一位女工程师哽咽道:“我爸妈在深圳打工二十年,从来没带孩子回过老家。
昨天我儿子听了这个声音,突然问我:‘妈妈,乡下的水是不是比这里干净?’我……我说不出话。”
当晚,园区论坛爆出热帖《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附上百张员工手机录下的“水声日记”
。
有人开始自发组织周末徒步,去寻找城市边缘尚存的自然河道。
而在西南山区的寄宿中学,林小满一行人遭遇了最大阻力。
校方严禁外来人员进入,理由是“影响教学秩序”
。
他们无法靠近学生,只能在校外山坡搭起帐篷,每晚点燃篝火,播放从全球收集来的儿童提问录音:
“树会不会疼?”
“月亮为什么有时候不见了?”
“如果我不说话,世界还会记得我吗?”
起初毫无反应。
直到某个深夜,一个瘦弱男孩悄悄翻墙而出,站在火堆旁,低声道:“我也想过这些问题……可老师说,考试不考。”
林小满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支录音笔。
男孩犹豫片刻,按下按钮:“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河越来越小?为什么大人都说‘以后会有办法’,但从没人去做?”
话音落下,奇迹发生了。
录音笔屏幕竟自动跳出一段波形图,随即连接上卫星网络,将问题同步传送到十三个新生儿所在的产房。
几乎同时,云南医院监控显示,那十三名婴儿齐刷刷转头,望向同一个方向,嘴角再次浮现神秘微笑。
更令人震惊的是,第二天清晨,全校两千多名学生集体罢课。
他们不是抗议作业太多,而是自发组织了一场“无声问答会”
??每人手持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问题,举过头顶,静默站立在操场上。
风掠过纸页,问题如雪纷飞:
“地球生病了,医生在哪?”
“大人骗小孩说未来很美好,是真的吗?”
“如果我们都不问,真相会不会彻底消失?”
校长震怒,下令驱散。
可当他对准扩音器吼出“立刻回教室”
时,音箱却发出一阵杂音,紧接着播放出一段陌生音频??正是三年前该校一名女生写在日记里的疑问:“为什么每次下雨,操场积水都会散发臭味?是不是地下埋着什么东西?”
那是她失踪前最后的文字。
后来她因抑郁退学,再无音讯。
全场寂静。
校长手握话筒,脸色惨白。
他知道,那段音频本不该存在。
学校从未归档过学生日记,更不可能录入广播系统。
可它出现了。
而且,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剜开他多年刻意忽视的事实:这片土地确实污染严重,地下水早就不堪饮用,而校方为了不影响招生,一直隐瞒检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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