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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足以改变命运。
换成任何人，恐怕早已跪谢恩典。
但颜礼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抬头，平静地说：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易安一怔，随即大笑：“你还真敢说‘不’。”
“我不是说‘不’。”
颜礼语气依旧平稳，“我只是还没想清楚，这个位置，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你以为这种机会人人都有？”
易安挑眉。
“正因为稀有，才更要慎重。”
颜礼看着他，“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价值，但一旦我进了你的体系，我就不再是‘颜礼’，而是‘易安的人’。
我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被贴上你的标签。
我帮谁，谁就会被认为是得了你默许；我反对谁，谁就会觉得是被你打压。
我会失去中立性，也会失去灵活性。”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而我现在最有用的地方，恰恰是我还能站在外面，替你看清里面看不到的东西。”
易安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你是怕变成另一个‘传话筒’？”
他问。
“我是怕变成‘符号’。”
颜礼纠正，“一旦我成了符号，就再也无法真实说话了。”
良久，易安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你知道吗？”
他吐出烟雾，“我见过太多人，求我都来不及。
可你倒好，我把门推开一条缝，你却问我值不值得进去。”
他笑了笑：“有意思。”
然后他挥了挥手：“行，三天。
但我警告你??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了。”
“我知道。”
颜礼点头，“所以我才会认真考虑。”
他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
易安忽然叫住他，“顾仁凤那边，你不用再管了。
我已经让法务部压下了她的原协议，新的版本由公司统筹修订。
她会得到独立空间，但不会脱离监管。”
颜礼回头：“你这是保她？”
“不。”
易安眯起眼，“是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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