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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礼站在门口,解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她会撤回第三条,转为临时咨询机制。”
“聪明。”
易安合上书,“你没直接告诉她该怎么做,而是让她自己悟出来。”
“如果我说了,她就不会信。”
颜礼走到吧台倒了杯水,“但她自己想通的,就会记一辈子。”
易安终于抬头看他,眸光如刀:“你觉得她能成吗?”
“能。”
颜礼喝了一口水,“前提是她不再试图‘抓住’什么,而是学会‘等待’。”
“和你一样?”
易安嘴角微扬。
“不一样。”
颜礼放下杯子,“我从没想过要成为谁的心腹,也没打算靠谁上位。
我只是……不想被人当成棋子。”
“可你现在就在下棋。”
易安站起身,走向他,“你还教别人怎么走,怎么停,怎么忍。
你不也是棋手了吗?”
“棋手也好,棋子也罢。”
颜礼迎着他目光,“只要我还看得清局势,就不怕站错位置。”
两人对视良久,空气中仿佛有电流交错。
最终,易安笑了,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巴黎吗?”
“你说我懂分寸。”
颜礼答。
“那是表面。”
易安踱步到窗边,望着埃菲尔铁塔,“真正的原因是??你是少数几个,能在接近权力时不被它腐蚀的人。”
他回头看他:“童丫丫爱我,所以她患得患失;张丽想要我手里的资源,所以她小心翼翼;任重恨我,因为他觉得自己被抛弃;顾仁凤崇拜我,所以她急于证明自己。
他们都被情绪牵着走。”
“而你?”
他指着他,“你连眼神都不会多飘一下。
你帮我做事,是因为你觉得这事该做,而不是因为我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拒绝顾仁凤,是因为你知道那样对她不好,而不是因为你怕被牵连。
你清醒得……让人害怕。”
颜礼静静听着,没反驳。
“所以我现在问你一句。”
易安语气忽然郑重,“要不要正式加入我?不是挂名,不是虚职,而是实打实地进核心圈,参与决策,共享信息流。
我可以给你一个独立团队,直接向我汇报。
你愿不愿意?”
房间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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