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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丧尸停止移动，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如同朝拜君王。
然后，一只只眼睛同时亮起幽蓝色火焰。
“它们……臣服了？”
王鑫难以置信。
“不。”
周家香盯着陈涵舟逐渐变化的身体，“是切换了主人。”
陈涵舟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灰白肤色正从指尖向上蔓延，肌肉纤维自动重组，骨骼发出细微错位声。
他的双眼变得深邃无光，仿佛两个通往虚空的洞口。
“我能感觉到……一切。”
他喃喃道，“每一只丧尸的位置、状态、记忆碎片……还有……那座气象站底下埋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
郑欣妤问。
“一台巨型量子计算机。”
他抬头望向蓝光尽头，“它的名字叫‘方舟’，作用不是储存数据，而是模拟平行宇宙中的无数可能性，筛选出最适合开启通道的时间线。
而我们……只是其中一条分支上的试验品。”
周家香心头巨震：“所以这场末世，可能是无数次失败重启中的一次？”
“也许不是失败。”
陈涵舟摇头，“而是必然过程。
只有足够多的死亡与混乱，才能积累足够能量唤醒‘门’。
张肃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他拒绝配合最后一次启动程序，于是‘方舟’选择了备选方案??培育新的‘锁’，也就是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王鑫握紧拳头，“继续当他们的工具？还是……毁了它？”
陈涵舟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我记得小时候，张肃带我去海边。
那天风很大，浪拍得厉害。
我问他：‘哥，海为什么永远不停下来？’他说：‘因为它下面有裂缝，通向地心，只要地球还在转，水就不会停。
’”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型光球，与当初带走陆羽博的那个极其相似。
“现在我知道了，那不是比喻。
海是真的连着某个维度裂隙。
而‘方舟’计算出的最佳开启点，就在这片大陆板块交界处??正好位于废弃气象站下方三千米。”
“你要去启动它？”
刘令萍失声。
“我要去关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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